最深情的阿爸,必不逾此吧。

於是,真的問謝神父:他們都像你的小孩?他說:是啊,不然怎麼大家叫我「神父」?我就是他們「精『神』上的『父』親」。說完,他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。誰會想到,一個義大利人中文表達可以到這般水準呀。

謝樂廷神父娓娓道來這個聖經故事。也許,他是要說:不要問天主為受苦的人做了甚麼,問我們能為受苦的人做甚麼。

翻來翻去,污穢裡還夾雜著臭味,但就貸款是找不到食物,哪怕是腐敗的…。

感染了他的愛與奉獻,不禁讓人接著問:你來了這麼多年,對台灣的感覺?「台灣的好,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」謝神父不假思索脫口而出。他說,帶小朋友們出去玩,到台灣各地的餐廳吃飯,老闆不是請客就是打折,路邊吃麵也一樣,住宿也是一樣;小朋友學游泳,人家也要贊助,還免費教學…。

半晌,『我可曾做了甚麼?』天主自道:『我,創造了你!』。」[/nop]

小鎮醫生不死心債務協商,今年已經是連續第四年去遊說他了,「讓社會知道,大家也能對你的服務工作給一些幫忙啊!」誰料謝神父卻回:「孩子欠輪椅,榮民醫院會給我零件;我缺經費,教會也都支持我;我欠載送孩子的車子,不就是你捐的……?」
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小鎮醫生真的沒轍,後來只能當貸款成笑談,四處說給別人聽,好似想傳達他內心裡那份洶湧澎湃的感動一樣。

但謝神父還是會帶這群「家人」四處去玩。上合歡山去看雪,到野外去露營,到海灘戲水,跑遍台灣各地旅遊。「每一個都行動不便,有一大堆的輔具,這樣也可以一次幾十個人帶出去五天六天?」我們不解地問。謝神父說:可以啊,他們只是走路比較慢而已…。

我們很驚訝地發現,在「惠民」辦公室一角,有一個用布簾圍起的房間,就一張床大;床沿窗壁上擺了好幾張泛黃照片,一張是爸爸和媽媽的兩吋大頭照,一張則是三個當神父的兄弟合照,還有一張是叔叔,還有一張義大利的老家,阿爾卑斯就再過去一點點…。

我生氣了!憤恨地指著天主咆哮:

謝神父還是笑笑地,翻出一本破爛到已經需要故宮修復師傅介入的老筆記本,上頭寫著一堆義大利文,此刻,他開始自顧自地翻譯起來,而我們聽著聽著,竟逐漸進入到來訪之前所沒有想像過的世界裡去。

[nop]「我在路上看到一個女人,在垃圾堆裡面找東西吃。個人信貸

內容來自YAHOO新聞

祢可曾做了甚麼?祢怎麼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呢?

新聞來源https://tw.news.yahoo.com/-190209395.html

事實上,謝神父從義大利到台灣五十多年來,就是這樣,不問為什麼,卻默默地、埋著頭,為受苦的人付出,如同我們的父親會為自己的孩子所做的所有事情一樣。

聊甚麼呢?

?

五年前的夏天,謝神父分別換了兩腳的人工髖關節,冬天又裝了心律調整器,最近膝關節也不怎麼舒服了…。「是幾十年替殘障病友這麼揹進揹出造成的吧?」我們幾乎是以確定原因的發問方式,謝神父卻說:「那是別人這麼說,本來年紀大就會有這些毛病啊。」、「何必強調『我』為別人『犧牲』多少,因為他們就是需要啊,所以我就幫他們,這是天主給我的使命,歡喜甘願的!」

這份「歡喜做、甘願受」的心情,這麼支撐起他隨時都能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燦爛笑容,而且,一生如此。

[nop]謝神父照顧孩子的一切,都寫滿在這一本又一本的本子裡,一共20幾本,1300多位車貸,還有,無法計量的一生的愛。[/nop]

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是會感染的。在惠民殘障服務中心裡,謝神父指著一張張掛在牆上的照片,都是廿、卅年前的照片了,他還是指著這個那個的告訴我們說:某某某現在做甚麼,那個又如何如何…。牆上的照片指完了,他又拿出一疊疊的相本,幾乎是張張解說,說得好高興…。後來,聽著聽著,我們也不太專心了,卻心裡直想:要不是自己家人,怎會如此仔細、如此在意?

天主面對我的指責,沉默無語…。

一位拒絕醫療奉獻獎的外國老神父~謝樂廷

謝神父做殘障服務已經有四十多年了,從一開始四處去找需要服務的殘障者,到後來一次帶八十個殘障朋友去考駕照的盛況,還開手工藝工廠、電腦e化班…,協助殘友們有一技之長可以自力更生。早年,他一個禮拜要三次來回北宜公路九彎十八拐,載殘友們到台北振興醫院復健中心做復健,三次就是六趟,加上一天好幾回需要帶到聖母醫院回診復健的;同時他還負責好幾個山地教堂,經常宜蘭山地鄉幾個部落裡跑來跑去,謝神父說,他曾經開車開到輪子滾出去,而車上有十幾個殘友,簡直把他嚇壞了!

聽他這麼說,我們也嚇壞了,這樣一個人,精神體力都支出太大了吧。

在痀僂的身影中,我看到這個女人對生命最深沉的絕望。

到了五結謝神父的「惠民中心」,面對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的謝神父,採訪卻是從一個很八股、俗濫的問題開始的:為什麼會想要從事這個服務工作?

台灣的好,幾乎佔掉了謝神父的一生。然,他的義大利,他的壯麗的阿爾卑斯山呢?

在宜蘭五結鄉,有一個義大利籍的謝樂廷老神父,來台灣五十多年了,一輩子都投入在身心障礙者的服務工作中。地方上的小鎮醫生看了感動,於是想幫他報名「醫療奉獻獎」,沒想到這位神父堅持不肯,甚至還生氣地說:拿獎要幹甚麼?拿了獎,讓大家都來參觀?這樣,我這些孩子們會不受到打擾嗎?

他的義大利,他的故鄉,就剩這麼3尺×6尺,一張床舖大了。他一生都奉獻給台灣,只有到結束一整天的事工後,家人、故鄉才能跟他在一起…。

人世間還有比這樣更偉大的愛嗎?

這是來自阿爾卑斯山的謝樂廷神父,一個連年拒絕醫療奉獻獎提名的人,也是一個滿心喜悅接納那些曾被社會拒絕的身障孩子們的人……。

[nop]謝神父在「惠民」辦公室一角,有一個用布簾圍起的房間,就一張床大。那是,他的義大利。[/nop]



至於謝神父本人,其實完全不像小鎮醫生描述地那般「強硬」啊,提出採訪邀約,老人家很「阿莎力」地一口便回說:好啊,來聊聊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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